后疫情时代国际人口迁移规模明显收缩

文/胡雯

近日，第五届国际移民峰会公布的《中国国际移民报告2020》 (以下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全球国际移民已达到2.72亿人，占世界人口的3.5%。 从国际移民的洲际分布可以看出，半数以上的国际移民是欧洲和亚洲，亚洲的国际移民增长率显著。 此外，2020年为防控疫情，世界各国纷纷采取限制入出境等“封国”“封城”措施，短期内将大大限制全球人口自由流动，国际人口流动规模将明显缩小。

受疫情影响，许多国际科技、人才交流活动从线上转移到线下开展，客观上为虚拟空间内的国际智力流动提供了新的机遇。 瘟疫流行期间人才很难在物理空间内进行国际流动，但虚拟空间内的国际智力流动频率大幅提高。 例如，在线会议平台Zoom的日均用户数从2019年12月的1000万激增到2020年3月的2亿。 另外，部分国际知名大学也宣布，将对2020年秋季学期无法抵达美国的外国留学生实施远程授课。

该报告由全球智库( CCG )与西南财经大学发展研究院联合研编，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旨在多视角研究国际人口流动现状与趋势、世界主要移民目的地国家移民政策趋势，展望后冠状病毒时代世界移民发展。

国际移民总体增长放缓

报告显示，国际移民总体增速放缓，区域内流动频繁。 2019年国际移民增长率进一步降至2005年水平，为9.15%。 在经合组织各国(美国、德国、英国等)，获得永久居住的移民数量显著减少。 区域内人口流动频繁，2019年各大洲移民规模合计约1.43亿人，约占国际移民总数的52.6%，比2015年增长12.3%，超过国际移民整体增长率。

移民人数持续增加，地理集中趋势明显。 据国际劳工组织估算，2017年全球约有1.64亿移民工人占国际移民存量的64%，流向经合组织国家的劳务移民持续增加，2017年同比增长6%。 约1.11亿劳务移民流向高收入国家，占67.9%，下降6.8个百分点。 这与近年来以美国、英国为代表的高收入国家持续收紧劳动移民政策有关。 由于流失海外的劳动力不足，侨汇形成一定的经济补充。

家庭移民仍然是永久移民的主要渠道，但规模略有缩小。 报告显示，2017年，流入经合组织各国的家庭移民和家庭陪伴移民共计约200万人，达到41%。 其次是自由流动( 28 )、人道主义( 14 )、工人( 11 )。 随着主要国家移民政策总体收紧，家庭团聚移民审批程序更加严格，移民规模开始略有缩小。 2017年美国家庭移民人数下降了6%，新西兰、爱尔兰、挪威和韩国分别下降了22%、20%、7%和5%。 与劳动移民相比，家庭移民的社会贡献度往往较低，这主要体现在比较低的就业率和市场工资水平上。

国际移民管理体系取得了一定成效，区域间协同机制的作用仍然有限。 《移民问题全球契约》帮助各国制定有效的移民应对机制和协同方式。 《东非共同市场议定书》等区域协定促进了区域间劳动力自由流动和经济发展。 欧洲极右翼势力的崛起导致跨国退出《移民问题全球契约》和IOM的AVRR项目受益者减少( 2018年同期减少12% )。

人才战争日益激烈

报告指出，世界主要移民目的地的政策是统一的。 “人才战”日益激烈，引智政策逐步升级。

例如，日本对高层次人才设立“高专业职业1号/2号”签证，通过建立高层次人才积分制度进一步扩大高层次人才的引进规模。 日本调整积分标准，通过增加积分降低高层次人才资格门槛，放宽签证条件，迅速获得永久居住(积分70分以上3年，积分80分以上1年)； 提前实现《未来投资战略2017》提出的到2022年底引进2万名高层次人才的目标。

英国取消人才签证年发放上限，人才签证申请人必须在抵达英国前确定工作地点限制发放全球人才签证、创业签证、创新者签证全球人才签证持有者可以工作3-5年申请永久居住新签证针对申请人的英语能力

许多欧盟成员国在2018年至2019年期间修改了法律，放宽了非欧盟科学家和学生在欧盟成员国境内流动的条件。 其中，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宣布简化本国受过高等教育的非欧盟留学生申请暂住许可和工作签证的程序，瑞典等国放宽研究和高等教育人员居留许可的发放限制。 西班牙、意大利、丹麦、法国等国家为外国创业者提供签证和孵化器支持。

美国建立移民积分制度，将绿卡配额转移给职业移民，高技能移民占比从12%提高到57%，根据申请人年龄、学位、技能水平等指标评定相应分数，优先发放绿卡； 通过《2019年高技能移民公平法案》吸引科技人员。

欧洲移民库存增速明显

2019年联合国经济协会发布的世界国际移民存量报告显示，中国大陆以约1073.23万名出口移民成为世界第三大移民输出国。 亚洲主要出口来源地区增速明显放缓，从2010—2015年的7.36%下降到2015—2019年的0.16%。 同时，北美作为传统移民目的地，同期增速也显著下降，从30.95%回落至8.09%。

美日加仍然是主要移民目的地国，新加坡移民存量锐减。 从出口目的地国家分布来看，除中国大陆移民香港的227.23万人和澳门移民的29.76万人外，2019年中国大陆移民出口前20名的国家构成没有明显变化，美国以288.92万人居首，其次是日本的78.48万人和加拿大的梳理移民出口前20位的国家，其中发达国家13个，发展中国家7个，发达国家略高于发展中国家。 2015年、2019年中国大陆移民出口前20名的国家，见下表。

表2015年、2019年前20个中国大陆移民出口的国家(英文)

2019年排名国家2015年2019年

1美国2676697 2899267

2日本714570 784763

3加拿大645278 691489

4澳大利亚508870(5) 641624

5韩国609332(4) 620295

6新加坡448566 380145

7意大利200372 228231

8英国198472 225385

9孟加拉国162772 164917

10西班牙155713 164695

11法国114475 121172

12德国86291(14 ) 119093

13印度110098(12 ) 108286

14新西兰92602(13 ) 95185

15泰国74411 77581

16印度尼西亚72302 75511

17荷兰62708 70830

18俄罗斯56171 56157

19南非36583 41004

20菲律宾35952 37083

注：“2015年”列中括号中的数据显示2015年国家排名。

据2019年美国《门户开放报告》报道，2018—2019年在美中国留学生人数达到369，548人，占国际学生总数的33.7%，连续蝉联最大的国际留学生生源国。 据《2019年英国留学生报告》报道，中国大陆留英学生总数达10.6万人，占全英国际学生总数的23.2%，增幅达12%，成为第一大来源国。 低龄留学规模逐渐扩大的趋势日益显现。 近十年来赴美就读的中国学生人数增长了98.6倍，远远高于本科阶段的14倍。 可见，出国留学热潮并未退去，移民年轻化趋势正在显现。

同时，受美国移民政策影响，近年来中国在美投资移民快速下滑，签证占比持续下滑。 从职业移民中的EB-5签证种类(投资移民)来看，长期以来中国一直是此类签证的主要来源国。 美国签证年度报告显示，2019年，中国EB-5签证获得人数为3，894人，是2015年以来连续“5连败”，占全美同类签证的比例进一步“缩小”，从2015年的86.81%上升到2019年的49.36%

影响全球征税( CRS )计划或高净值投资移民的流动和方式。 随着CRS全球税收筹划的推进，高资产移民在资产全球配置和移民区位选择上更加谨慎，低税收以及非CRS国家越来越受到关注，成为新兴高净值投资移民群体合理避税的重要选择。

另外，由于移民服务规模快速增长，专业化转型也迫在眉睫。 近年来，中国出口移民的快速增长带动了移民和留学中介行业的繁荣。 目前，传统移民服务的内容主要偏向政策咨询、运营申请、投资顾问等。 但随着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移民国家政策趋紧，信息透明度不断提高，移民服务行业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新的挑战。 传统的利用移民信息不对称构建服务内容的模式逐渐被淘汰，连锁服务和专业化顾问形式将成为新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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