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疫情下的日本留学日记

2023-02-07 08:44:32来源:留学时间作者:過客 阅读量:15803

冯锟

展示疫情下的日本留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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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奥运会刚刚落下帷幕,日本瘟疫再次反击。

残奥会因新冠肺炎而确诊的病例不断增加,在一片质疑声中继续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染病例数的上升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据日本放送协会( NHK )报道,最近,日本全国的新冠感染人数急剧增加,截止到2021年8月24日的一周内,6天每天新增病例超过2万人。

8月24日,日本媒体ANN News公布了访问诊所的工作人员拍摄的影像资料。 一名患有糖尿病的中年男性患者因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出现严重并发症,本应入院接受治疗,但由于无法联系上收治患者的医院,不得不从救护车回家,几天后去世。

最近,这部电影在日中国人的社交媒体圈刷屏,反映了当前日本医疗资源短缺的实际情况。

Ann News发布的《“救护车紧急运送”现状 无法入院… 医生「心痛」》相关视频截图

日本民众的生活因瘟疫而发生巨大变化的同时,也没能像在日留学生那样生存下来。

根据日本文部省所属的日本学生支援机构2020年发表的相关数据,约12万中国留学生在日本学习生活。

留学本来就是一次孤独的旅行,他们站在青春的十字路口,人生才刚刚开始,瘟疫就到了尽头。

大学转入线上课程后,教学楼空空如也。

和其他留学国家相比,去日本留学的最大好处是经济成本低。

此外,在疫情初期,许多高校还为家庭经济状况骤变的学生设立了助学贷款制度,缓解财政负担,尽可能保证留学生顺利完成学业。

来自江苏省扬州市的李之鹏是京都精华大学艺术研究系学习研究纪录片的研二中国留学生,获得了涵盖2021年度包括学费在内的在校费用全部的50万日元(约3万元)奖学金。

海报设计《澎湃新闻》记者王璐瑶

【学习适应】

2020年夏天,京都又热又干燥。 我拜访了住在京都市左京区的李之鹏。

京都呈盆地地形,李之鹏的住处毗邻比叡山山麓,屋后是水田和河道,但一点也不凉快。

为了节约电费,李之鹏选择不开空调,只留下风扇转。

“之前,电脑电池又膨胀了,太热了。

“他指着笔记本电脑说。

李之鹏居住地旁边的水田。

受《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的影响,大学时他开始关注历史文物和传统文化的保护。 李之鹏想以学到的纪录片形式,呼吁社会对传统文化的保护。

知道日本对传统工艺的保护很好,也能找到很多文献和资料,他萌生了去日本留学的想法。

“比如尺八,原本是中国古代的传统乐器,但音色中带有太强的杀气,被宫廷淘汰。

但是,传到日本后,作为音乐的重要一部分被保留下来。

李之鹏说:“这些文化和工艺并不一定都起源于本土,但如果它能一直流传下去,我认为也不是坏事。

在全民受益的时代背景下,日本的传统工艺领域也逐渐陷入危机。 其中,日本民间漆器传统工艺后继严重不足,李之鹏深表惋惜,但也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新冠灾祸目前,日本传统文化产业受到打击,传统漆器作坊的人员流失现象更为严重。 另外,《紧急事态宣言》下实地探访漆器作坊和工匠变得更加困难,这给他的研究和纪录片拍摄带来了相当大的困难。

去年暑假,他的日本导师介绍了漆器相关专业的教授和漆器工作室的工匠。 “因为我是刚入学的研究生,纪录片拍摄还处于准备阶段,预计几天后会拜访漆器工匠。

“他是这样计划的。

漆器工艺特有的“描金画”技术。

李之鹏拜访了漆器工匠。

疫情爆发前,为了多赚点生活费,李之鹏经常晚上派夜工到物流公司的工厂生产线上送货。

疫情发生后,因为害怕感染病毒,决定放弃兼职,去家附近的煎饺店应聘。

但疫情也给餐饮行业带来了同样的冲击,食客逐渐减少,煎饺店也不再招聘新的兼职工作,他的兼职计划屡遭挫败。

李之鹏家大多是颜色各异、磕碰痕迹严重的家具,大多是前辈送的。

“反正只有几年,用不了那么好的东西。

“瘟疫使他的兼职收入锐减,李之鹏选择减少开支。

这也是目前全体在日留学生的现状。

“我对食物没有特别要求。 我以前打工的时候,偶尔能去拉面店,但现在我觉得食物是维持生命的东西。

“李之鹏拿出冰箱里一大盒便宜的雪糕,给我吃了一根。

——【2021现状】

李之鹏今年在一家托老所找了份临时工作。 工作内容大致是上午推着老人出门放松聊天,下午送他们回家。

近日,李之鹏所在的托老所组织工作人员进行接种疫苗,他刚刚接种完第二针。

李之鹏说他大约两年没回家了,面对疫情的蔓延,他努力保持身体健康状况,避免自己轻易感冒生病。

李之鹏和朋友骑自行车。

【担心】

2020年9月,大阪府吹田市,天气逐渐凉爽,但来自河北廊坊市的赵阳坤的房间不通风。

他的房间坐落在学校周边,这里有很多以学生为主的出租房屋,廉价无窗,内部结构狭窄。

在昏暗杂乱的十几平方米的房间里,关西大学会计研究所的二年级学生赵阳坤打扫了房间里堆积的垃圾——,付了房租准备回国。

他在研二学期提前修了学分,准备在研二学期回国找工作。

一边收拾一边说:“如果不用隔离的话,其实我想回去领毕业证书。” “如果要隔离的话,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因为它很贵。

”2020年初国内发生疫情后,我国政府呼吁海外滞留者留在原地。 原本计划回家寒假过年的他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响应国家的号召,取消了当时预定的机票。

在日本退房的时候需要打扫个人家具家电。

2020年春天,疫情暴发后,日本政府发布紧急事态宣言,呼吁民众“不着急,不要”出行,赵阳坤所在的大学也全面转入网络课程。

瘟疫严重影响了日本的经济,为了重整旅游业,去年7月22日,日本政府开始实施“Go to travel”活动,对国内旅行者进行了巨额补贴。

随着这项政策的出台,街道开始再现愤怒,同时民众放松了对新型冠状病毒蔓延的警惕性。

但与赵阳坤不同的是,闲聊的时候,他听到我最近出入电影院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停下了“没关系”。 后来,他又说。 “我认为像我们这样马上回国的人应该警惕。 这两天不出门。 因为感冒发烧的话就完了。

“他在回国机票上花了1.2万元。 如果生病坐不上航班,在那之前支付的费用都将到期泡沫——租赁合同,如果不续约的话就不能继续借了,可能会借朋友的房子。

赵阳坤买机票时,从日本到国内的航线每周只有9班,一票难求。

另外,这9个航班中的8个航班的始发机场是东京成田机场,这意味着集中在北海道、关西、九州、东北地区的中国留学生必须冒着感染概率变高的危险,乘坐长途公共交通返回东京机场的航班。

以前的千元回国机票暴涨了10倍以上。

“这张机票比我来日本五年间买的所有机票加起来都要贵。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赵阳坤计算所有的费用支出。

面对落地和隔离,他似乎也很担心。

“机票飞上海。 你觉得回国隔离为什么每天要花400元? 餐费也必须加上。

”他从远处吸引了目光,“但是,我知道怎么说。 因为国内有家人和朋友,所以不想给他们带来病毒和风险,在机场和酒店服务的工作人员也冒着生命危险。

——【2021现状】

2020年夏末,赵阳坤回国,目前在天津一家日资企业做会计,还养了小猫。

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个热闹的人。 可能无法忍受在日本时的孤独。 朋友圈拍了和小猫的照片,他好像渐渐开心了起来。

回家真是太好了。

【思念】

2020年初国内疫情肆虐时,杜瑞彬后悔没能回家过年,“其实过年也回去的话,反正是网络课。

“当时,国内口罩严重短缺。 杜瑞彬在朋友圈发布免费代购口罩的信息后,在日本各地大量购买,并尽快寄回国内两大箱。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很自豪。

在2020年4月首次发放健康包的工作中,杜瑞彬也参加了志愿者活动。

我和他一起来到了当时的关西学院大学(关学)中国留学生学友会会长王舜琪的家。

在这次发放健康包时,驻日大使馆将委托各领区所在学校的中国留学生校友会进行发放工作。

关学友会会长说,这次的分发都是学生工作人员自发参加的。

“我们校友会的宗旨是‘为爱发电’,”她一边填写健康包的邮箱地址一边说。 “这些同学是自愿来帮忙的。

”通过夏天阳光狭窄的窗户,来参加志愿者的留学生分工填写包裹地址,分装、打包。

包括我在内,容纳5名志愿者的10平方米的房间非常拥挤。

正因为有同感,大家希望通过自己小小的善意,把这份关心切实传达给在日同胞。

学生自愿参加健康包的打包工作。

2020年,准备发往各地的健康包包裹。

杜瑞彬来自江苏无锡市,是个想家,留学期间每年他都要回国过年。

原本在大阪上语言学校的他,去年年初进入关西学院大学综合政策系,搬到了兵库县的宝冢郊外。

宝冢市拥有全国著名的宝冢歌剧团,但这里居住的居民大多是老年人,杜瑞彬住所后面有养老设施,这里看不到外国人的脸。

由于日本政府《紧急事态宣言》的发布,我们很久没见的杜瑞彬对我的来访感到非常高兴,特意为我烤了咸牛排当午饭。

因为害怕病毒,杜瑞彬会把从超市买来的可乐罐弄干净。

“我现在周围没有人认识。 新冠灾祸后,我感到非常孤独。”他感叹道。 “我一直想回国。 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和父母在一起。

每天下课的傍晚,空房间里响起与母亲的交流,有时也会聊两三个小时。

隔海从离宝冢市最近的关西国际机场出发,乘坐2小时的航班到达国内的距离是一堵无形的高墙。

全球疫情蔓延后,疯狂的机票成了压死在日留学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考虑到高昂的机票价格和离境成本,担心两国出入境政策骤变和隔离期延长,回国的决定推迟了。

面对失去依据、持续剧变的瘟疫,这是一场沉重的痛苦。 但真正令人不安的是,这种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让困境中的留学生有了更强烈的回国愿望。

杜瑞彬在宿舍和妈妈说话。

——【2021现状】

2020年夏天杜瑞彬回国,在家里度过了秋季学期。

今年春天,由于学校要求在线授课,他只能回到日本,重新开始宝冢郊外的独居生活。

据说他现在又在制定回国计划。

如今疫情肆虐,在异国他乡,总数12万的在日留学生在13亿人面前显得渺小,但每个数字背后都有一个真实的故事。

瘟疫流行后,我接到很多同学朋友的电话,多次在黑夜里听到他们回家的愿望。

2020年夏天杜瑞彬回国之前,和朋友去宝冢送他。

告别后,我一个人散步到养老院前面的湖里。 晚上,水面上的雾渐渐升起来了。 养老院外墙上的白色霓虹灯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了。 湖还是那个湖,心情就像月光下的湖水一样,破碎了,沉浮着。

责任编辑:梁嫣佳

校正:镀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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