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评论家|张立群:历史的态度

2023-02-04 06:14:35来源:留学时间作者:阿瑾 阅读量:14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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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和批评,如鸟的两翼,车的双轴。

文学创作的发展离不开文学批评的繁荣,离不开一代代文学批评者的付出。

今日评论家|张立群:历史的态度

1998年,《南方文坛》发表了《今日批评家》一栏,至今已推荐了100多位批评家。

各种个性的批评家以其犀利、才识、生动的语言讲述着“我的批评观”,积累了一百多篇文章形成了敏感生动、生气勃勃的批评作风。

目前,中国作家网将这些文章整理发布,与大家分享,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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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评论家

张立群(摄影时间: 2014年)。

张立群,1973年生于辽宁沈阳人。

现任辽宁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中国现代文学馆客座研究员。

主要研究方向:中国新诗与新诗理论、中国后现代文学与先锋派文学思潮。

出版专刊《20 世纪中国新诗与政治文化》《阐释的笔记——30 年来中国新诗的发展》《中国后现代文学现象研究》《先锋文学的现代性突围》《先锋的魅惑》五部,另有诗集《白马》,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近200篇。

我的批评观

历史态度

张立群

有一段时期( 2005—2007年),因撰写课题《中国诗歌通史当代卷》 “80年代至90年代部分”,引起不少批评。 当初批评的冲动逐渐缓和,过度生产使人怀疑批评的真实性、意义和价值,希望进入学术研究的层面。

上述内容大致被称为从“兴奋”到“困惑”的态度转换,相当真实地反映了批评的状况。 它不仅取决于个人实践过程中批评本身的持续“再认识”,也取决于学术界对批评的态度及其潜在影响。

无论别人如何看待批评,经过反思后的我都将批评视为未来文学理论建构和文学史创作的基础。

正如韦勒克在《文学理论》年指出文学理论和文学史都离不开文学批评,正如后来在《批评的概念》年引用弗莱的话“文学批评本身就是一种有存在价值的思想和知识结构”所说,文学批评对文学特别是现代文学的研究和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如果把批评看成是对一位作家作品的分析和品评,那么文学理论和文学史就必须依靠批评来实现自己的未来图景。

然而,从现代人评判现代人的角度来看,批判所需的眼光、勇气和知识储备,将使“最简明”的时评成为一把“双刃剑”,但如果我们能够客观公正地看待20世纪30年代左右同龄人的作家论,那么,如今我们就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时评

《中国诗歌通史当代卷》于2012年经过反复修改后出版,标志着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中国现代诗歌的批评工作告一段落,我突然对批评有了强烈的“历史态度”。

批评需要历史的检验,也需要时代的投影和现实的生活的见证。 ——如果前者最终表明批评是理性的认识,后者则表明了批评的责任感和历史的高度。

显然,批评,从概念上来说,本身并没有高低优劣之分,但如果只是停留在肤浅的认识、无原则的赞成或简单的自说自话上,我们的批评就会前途黯淡,为人诟病。

带着理想主义的感情,“历史态度”同样意味着批评具有综合特征,在具体展开的过程中,批评往往兼具文学理论和文学史的有效资源。 “历史态度”始终指向批评的真善美,真实、良知、审美艺术化构成了批评应有的品质和特征; “历史态度”也意味着批评就像它的评判对象一样,需要措辞、含情脉脉、发挥想象力,经得起时间的捉弄。

当然,“历史态度”隐藏着实践过程中必须面对的几个实际问题。

结合自己的体验,一般意义上我们说的批评在时间上是现代的,在专业上应该属于现代文学的范畴,其具体对象是批评者感兴趣的作家、作品和当下的文学现象。

批评给许多专家的印象往往是史料、史实和理论的双重不足。

史料、史实问题当然可以用“历史态度”解决,但理论和提炼的观点呢? 批评者确实很少关注批评自身的理论,但从优秀的文学史家、文学理论家首先必须是优秀的批评家的逻辑来看,“历史态度”也是有效的应对策略。

在任何语境下,批评都应该说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历史态度”可以表明我的批评立场,但并不是他认可我的批评。

面对各种各样的作品和层出不穷的文学现象,个人的视野、能力甚至体力都受到限制。

我可能已经说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不需要批评。

这样,在不能保持“历史态度”的前提下,保持沉默也是件好事。

文学需要在沉默中感悟,历史也是如此!

文章刊登在《南方文坛》 2014年第6期

批评家印象记

“白马”飞翔的天空——我想象中的张立群

房伟

我认识集团的哥哥的时间不长。 也就是说,四五年。 但是,我们一看到那个样子就成了好朋友。

出类拔萃是优秀的学者,也是真正性情的诗人。

我们是在学术会议上认识的。

后来,我渐渐意识到,成群结队和我有共同的爱好。 也就是说,喜欢去远方,成群结队对风景的爱远远超过了我。

去年夏天在南京开会,兴高采烈地来到会议酒店,一个人参观南京的古城墙,秦淮河,热得出汗,差点虚脱中暑。

几天后,会议结束了,我组团去中山陵。

冒着酷暑早早出发,但这次不同的是成了我的绊脚石。

到了中山陵,作为一个不懂装懂的胖子,看着烈日,虽然后退了,但还是群起而攻之,在40摄氏度的高温下,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楼梯,直到整件衣服被汗水淋湿。

在山顶上向我挥手,风采灿烂。

后来仔细想想,基本上每次学术会议,成群结队总是第一个来,一个人游览山川名胜,冥想,说逸事,无论是长白山天池、泰山灵岩寺,还是北京故宫、威海卫古炮台,都留下了他前进的身影。

当然,这不仅是对旅行的热情,也来自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纯粹的自然气质。

兄弟俩白脸高个子,美风仪,像个有风度的古代书生。

他不喜欢热闹,热衷于孤独的静思,富有诗人的沉思气质。

但他并不孤僻,反而心地善良,仗着人,负责任,是朋友圈里有名的好人。

他人多的时候往往很谦虚,但三两个朋友聚在一起,就很会说话,经常成为话题。

我更爱他的东北腔和熬夜聊天到很晚的功夫。 而且,他的妙语层出不穷,才能敏捷地思考。 我等不善言辞的人,只有听的份儿。

从喜欢群居的东北口音,发展到与他彻夜谈心,从学问到人生,从理想到爱情,激动地折节赞美,愤慨地仰望天空,悲伤地扼腕叹息,豪迈地击打着栏杆,群居的真实性

有一次在北京,我们在酒店房间聊天,熬夜,差点被服务员干涉,现在想起来,不由得笑了。

从出身地来说,成群结队的是“东北的纯爷们”,但在坦率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纤细单纯的东西。

他酒量很差,但酒质非常好,既不恶意劝酒,也不狡猾地逃酒。

山东人说能喝酒,能劝酒,所以每次组团来济南,真的是“我真的不能喝酒,酒量不行。

“大家都把这当成了逃避酒的借口和自律的话。

东北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喝酒? 但我渐渐明白,虽然他“真的”不能喝酒,但他并没有逃避酒,而是经常“举杯”,喝得酩酊大醉。

平时大家都很幽默,但在正式的学术场合,他们都很认真、谦虚,从来不做什么“惹人注目”的事。

这也是让我佩服的地方。

许多批评家喜欢故意惊讶,不让别人忘记他是谁,说话出奇地死板。

小组讨论问题实事求是,好是好,坏是坏。 朴素自然,学理清晰,既不卖弄词藻情调,也不偏激妄语。 这种认真负责、踏实稳重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谢天谢地,他为人诚实,不虚伪,所以“以学为生”更能忍受寂寞。

他的研究领域非常广泛,有良好的学术视野和扎实的基础,在新诗研究、现代小说、文学史等领域有独到的见解。 再加上他精力充沛、专注,佳作更是层出不穷,数量和质量令人咂舌。

他在学术上表现出很强的问题意识,这正是学术的根本。

在我看来,社会上的学问有伪学问和真学问之分。 伪科学常常有“闪亮的盒子”,看起来像花团,纹路细密,但打开一看,只有粪土,破烂不堪,有酸臭、尸腐气、权欲等怪味。

但真正的学问大多是“柳编盒子”,朴素随意,并不严格,但打开盒子一看,珍珠中,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闪耀着人心。

也就是说,伪学讲究师门规矩、学术宏伟体系、话语权之争,伪学也以史料掩人耳目,掩饰精神贫瘠和学理匮乏,擅长精致漂亮的胡说八道,用又大又吓人的理论帽子吓唬人,动辄跨界流行,在偏僻的地方学术利益

真学问有真性情和真见识。

学问也是一种创作,必须具有苦心孤诣的创造力和优秀的语言表达能力。

一位诗人说,写诗就是用文字创造“让世界沉默的光辉”。 那么,好的学问也必须创造让读者闭嘴的“强洞察”。

这些洞察如果没有强烈的问题意识、怀疑精神、反权威勇气、大胆开拓意识和诚实朴素的灵魂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且,这些一定要有性情和见识。 好性情,学者自动疏远铜臭味; 而好的见解,让学者摆脱陈词滥调的困扰,在常识中发现错误,在庸碌中破空,敢于摧残权威的面具,敢于反省自己内心的不端行为。

立群哥正是这样一位令我佩服的“真学”学者。

他对第三代诗歌的论断、对新诗经典化的反思、对网络诗歌的批判,都令人耳目一新。

他的诗批评得有声有色。

许多研究诗歌的批评家要么沉溺于理论建构和术语积累,要么以性灵自居,乱发不羁的刺激性话语,以两种极端化倾向引起人们的关注。

但从不群起而乘风,往往心平气和地埋头耕耘,认真治学。

要说学术高产,群策群力也是我们这一代的海拔。

他不仅精明能干,而且勤奋刻苦,一年手写几十篇评论和学术文章,坦率直言,无可非议。

但是,群策群力是有反省的。

我记得他诚实地对我说。 “写了这么多,真不行。 主要是预约稿件也磨不了脸。 是朋友。

我以后要钻研,精益求精。

“果然,这几年,立群哥的才能大大提高,文章数量少了,但更精粹了。

文章太杂乱了,这其实是年轻学者的通病,我也有。 群策群力的反省令人敬佩。

其实,立群更是诗人。

我知道他在写诗,看到他厚重精致的诗集《白马》,更让人吃惊。

这一年成为“好诗人”很不容易。

尽管功利浮躁,但面对瞬息万变的社会,要保持一颗丰富敏锐的鉴察万事万物的玲珑剔透的诗心是非常不容易的。

春秋成熟,冬雪洁白,仰望天地,孔穴沁人心脾。 要净化雾霾缠身的心灵,擦亮被名缰利链覆盖的眼睛,拥有真正的大智慧。

同时,这首诗心,也是一颗平常心,要善于掩饰不善,对于那些打着诗旗号,其实与诗无关的事情,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和清醒的自省。

看着林立的诗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才能和坚守的力量。

我很喜欢他的《在安多仰望星空》 《从海水的底部浏览月光》 《新鲜的孩子》等诗。

也许,诗人张立群比学者张立群更能揭示他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真挚纯美的理想。 例如,有这样的诗句。 “举起明亮的手指后/太阳把新鲜的肉体照得透明/偶尔被温度炙烤的液滴/飞溅的灰尘,就像飞溅在纸面上的文字/今晚,我是一个等待在安多祭坛上/赐予圣物的孩子/我会努力的

神秘而充实,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色彩,充满了温暖的光芒,浓艳的汁液和自豪的神秘。

读了它们,那群孤独地在烈日下的山顶上前进的,似乎又来到了我的心头。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立群的这首诗。 《白马》。

他这样写道。 “白马跑开的时候/新鲜的孩子在指指点点/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白色的/白马,可能是一张绚烂的女人的脸/也可能是偶然的幻影。

”那正是群策群力追求的一种文学境界,干净、自在、悠闲,有无限神秘的可能性和完美的尊严——仿佛藏在口袋里的闪电、皮肤上的鼓声,或是那奔跑的白马、绿色的眼眸和无声的力量,慵懒而傲慢

(房伟,任教于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 )。

文章刊登在《南方文坛》 201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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